都是曾经闹到过不死不休的,怎么可能是一星半点的矛盾?今日就是面子上好起来了,我与他们也从不是一路人。”
“曾经是骂过、打过、砸到了南天门,我也纳闷这几年怎么反而亲近起来了。但是我行走江湖,总不能说自己是孤家寡人就当真一点不通人情世故。人家乐意卖个人情,我犯不着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多个朋友好办事,这事儿官场上也不少吧?”
见张峒道歪着头不看她,神态还有些别扭,李平阳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叹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背:“小祖宗哎,你可别跟我闹别扭了。事情才做了大半,还没收尾,咱们就是要别扭,也把这尾巴收了吧。”
提起正经事情,张峒道总算有点反应,他转过脸瞪着李平阳看了许久:“有时候你真的焦人恨得牙痒痒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好好,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李平阳松一口气,知道这事儿总算暂时糊弄过去了,“——我和阿弟把你好兄弟绑来了,他为了你在关帝庙等我们好久,我看他像个可信的。你看你是叫他就这么走了,还是见他一面信他愿意给你打掩护?”
“郭映?”张峒道愣了愣。
“是他。”
张峒道神色带上几分鲜活:“他,他是为了找我的?”
“嗯。”李平阳提起郭映,眼底也不住地露了几分欣赏,“我本意是叫他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正好也能为我们做个见证。但是不曾想他听说之后,居然为你据理力争,指着我骂了个彻底,半点不顾及自己的安全。我想这样的朋友实在是难得,就把他带来了。”
“眼下他被打昏了还未曾醒来,见与不见就在你一念之间。”李平阳端详一番张峒道的表情,忽然提高了声音,“不过我可也提醒你,眼下我和阿弟好不容易扫清了我们所有生活痕迹,顺便把你的假死也铺垫好了。你要是告诉了他,这风险就多了不少,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必要时候我们会抛下你自己逃跑的。”
张峒道笑了笑,似乎对此并不意外,他探头望向窗外:“此去一别难再见,空对铜镜话残年。生死茫茫杳无信,沽酒对月忆君颜。既然走了这条路,也就不惧怕什么生死,郭映与我虽无血脉关系却是兄弟手足,这风险我愿意承担。”
李平阳闻言笑了笑,在张峒道肩上拍了拍:“那你等下,我去把他带进来。”
屋外李颇黎已经找了块石头开始打坐冥想了。
李平阳见状也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