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磊生捏着这张纸,纸上墨迹刚干,纸上的文字让他心潮澎湃,像是年少时尘封的抱负被唤醒
他不觉想起自己对陈实的质问:“这就是世道!你能改变吗?
他的体内像是有股腾腾热气在来回流动,温暖胸腔,让胸腔越来越烫,
"或许,他就是那个改变世道的人呢?"他低声道。
自从新多县血战,杀了曾先生后,他便在桥湾镇做私塾先生,或许觉得已经为田怀义、沈雨生报了仇,他渐渐安于现状,浑然没有想过陈实还将这笔血仇记在心里,
他没有想到会在今夜此时,接到陈实的信。
夜凉如水。
心有热火。
难消。
傅磊生睡不着,索性走出院子,拿起一根长长的竹竿以竹为枪,在院中舞动。
竹子破空,发出呜鸣的风声,
枪作鱼龙舞,有如他澎湃激荡的心。
"陈实好大胆!
承宣布政使李尹、副总兵严望和御史夏明冬怒不可眼睁睁看着严静姝和夏薇茵死在陈实手中,却没有去找陈实寻仇。
这人是亡命之徒,来到新多省城的第一天,不在温柔多中享福,却削竹杀人!
巡抚徐坚等人寻来,见到前巡抚的两位夫人已死,心中皆是一惊。
“陈实,简直是无法无天的狂徒!
巡抚徐坚面色阴沉,重重握拳,冷声道,“来省城第一天,便做下这么大的案子!诸位,我们回府衙,从长计议!
众人忍住怒气,跟随他返回府衙
还未落座,御史夏明冬便面沉如水,问道:“徐大人,你可知陈实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西京一定要送他一个解元名头?为何这几任巡抚的死都与他有关,他却还能逍遥法外?"
他也动了雷霆之怒,夏薇茵出身夏家,虽然嫁到李家但究竟还是夏家的人,这份血脉无法切割。
如今夏薇茵被陈实杀死,即便他极有涵养,也是无法抑制愤怒。
其他人闻言,也不由侧耳聆听
对于陈实的事情,他们赴任之前家族内部便有交代,告诉他们每一任巡抚的死都与陈实有关,拱州的巡抚等大员的死也与陈实有关,让他们客气对待陈实,尽可能的拉拢。
但是具体原因,也没有说清楚
徐巡抚道:“陈实的爷爷陈寅都,乃西京屠夫,这件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