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总监话锋一转,笑着说:“昨天真是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了。早晨合同没签成,梁总的秘书问怎么没让你去签?你不是还生人家气呢吧?”
嗯?
“哎呀,别生气。人家梁总人明显比较文雅,你上来就往腿上坐,整得跟那种交易似的,这谁不翻脸?”他笑声虚弱,但很刺耳,“赶紧去,秘书说让你自己去签,记得搞得端庄一点,烟也别抽了,显得那么不正经。”
“所以他真答应了?”
“对啊。赶紧去,提成咱俩对半儿。”他提醒,“对了,要是他提昨天的事儿,你就主动道个歉,就说是因为他太帅了,你馋他馋得不行,弱化一下那种交易感。”
挂了电话,我冒了差不多一分钟懵,才猛然醒悟过来,赶紧穿好衣服,到酒店取了合同,冲去了梁音大厦。
梁音这单子真太大了,提成照着十万起,五五开就是一半,我累死累活半年也就能攒这么多。
别说去签单,只要梁墨冬有需要,我能管他叫爸爸!
梁音在我们这儿是个分公司,这楼从我有记忆起就已经在了,跟梁墨冬一样,又高又美又优雅。
楼前面有大型音乐喷泉广场,那喷泉的形状是一把巨大的竖琴,夏天时还能看水幕电影。
后面有栋停车场楼,周边是市图书馆和植物园,在全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方,闹中取静。
上学时,我曾无数次地跟梁墨冬约在这栋楼底下见面。
他教我在喷泉广场滑旱冰,也曾一起去图书馆,还曾经过它去植物园遛弯儿,到植物园里卖动物市场里看小宠物
梁墨冬从来都跟不认识它似的,我也从来没想过,他的家能跟它有任何关系。
我在楼下保安那问到了梁墨冬秘书的办公室,秘书姓李,是个大眼睛圆脸小姑娘,用林莉莉的话来形容,就是奶白奶白的。
我把陈总监签好的合同给她,她却又掏了一份出来,说:“我们梁总说,你要是愿意,可以直接签我们的。”
两份合同一模一样,连我们酒店的抬头都做出来了。唯一的区别是,一份只签着陈总监的名字,另一份只签着梁墨冬的名字。
我抬头看李秘书,她笑眯眯地歪着脑袋,说:“你看我们梁总连章都给你盖好了。”
没错,只要签上我的名字,梁音整张单子瞬间就是我的,什么提成对半,不存在的,没他姓陈的什么事儿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