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华伸手捂了脸,找了个借口:“昨夜兴许是没有睡好”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崔贵妃似笑非笑的神情,哪儿不知自己是说错了话,登时又连忙解释:“昨夜王爷回来得太晚,我才醒了。”
崔贵妃意味深长应了一声:“哦?原来如此。”
“是,是的。”傅明华结结巴巴的望着她看,神情有些可怜兮兮。
与她平日模样不同,显出几分少女手足无措的感觉来。
崔贵妃总算是低下头笑,不看她了。
傅明华松了口气,连忙就道:“您之前在说什么呢?”
她脸颊通红,红云已经蔓延到脖子下去,看来是真羞涩了,不时拿手去抚抚发髻。
难得看到她露出这样小女儿似的娇态,崔贵妃目光更柔,忍了笑,温和道:
“我问过了医女,这样的伤,有些饮食需要注意。我让人抄了些方子,你过会儿带回去。”
这些小事崔贵妃先与她说过,并交给她来说,就是不希望傅明华误会自己是要插手王府之事。
在这一点上,崔贵妃虽然心疼儿子,但也没有将傅明华越过去了。
她跟傅明华关系亲近,在这样的小事上也尤其注意。
“对了,长乐侯府中,二娘子的婚事就在这几日了?”
崔贵妃说完了紧要的事,便说起了闲话:“我去与太后请安,求她老人家下个旨意,也为你那妹子积些福气?”
若是长乐侯府,自然不够资格使崔贵妃帮忙。
但傅明华说话又不一样,她就是不提,崔贵妃也主动提起了。
傅明华却是顿了片刻,摇了摇头,她目光转向另一旁,崔贵妃坐的位置旁,桌案上摆了一方以黑玉雕刻而成的玄圭,刻山石模样,她伸手过去轻轻抚了抚,眉心轻轻皱着:
“不用了,恐怕”
这桩婚事,成与不成,怕是都难说。
“长乐侯府仍在向容妃投诚。”傅明华轻声开口。
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其实是并不吃惊的。她早该料到,傅侯爷心中野心,沟壑难填。
容家如今势力大,他怕是想从容涂英着手,借容家得到好处的。
“他在向宫里进贡东西,借容大人之手。”
崔贵妃听她说起这些,只当傅明华是担忧自己因此而生了她气一般,不由便伸手握住她手掌,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