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贵妃此时早就准备妥当,就等着她来了。
还专门派了静姑候在蓬莱阁主殿之外,一看到她来便上前扶了她道:“娘娘昨夜一宿未能睡着,才将三更便令厨下备了东西,等您过来。”
江嬷嬷便取了荷包出来,塞进了静姑手中。
她接过道了谢,领傅明华进了殿内。崔贵妃果然是等急了,一看她来脸上就露出笑容国,正要开口说话,殿侧门处有宫人匆匆进来,静姑走了过去,不多时过来看了崔贵妃一眼,崔贵妃就笑:
“有话便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静姑便小声道:“殿下将三公主脸抽花了,此时承香殿里,黎媪正匆匆赶去。”
崔贵妃正欲端茶的手一顿,杯中水荡了荡,却并未洒落出来,她微笑着轻抿了口茶:“伤得可严重?”
她像是早就料到了燕追会这样做,脸上丝毫不见惊之色。
“娘娘。”
傅明华神色一正,崔贵妃却是仍喝了几口茶,才搁下了杯子:“前两日,宫里备下的大雁中了毒,结果查到是云阳身旁一个宫人所做。”
她微笑着,眼中却透出几分讥讽。
燕追将朱悉收拾了,若燕玮聪明,便该藏着躲着才对。
但她若聪明,便不可能会与容妃反目,如今还搞出这样多事情来。
朱悉被人送进燕玮府中时,她并没有选择忍气吞声,而是在昨日燕追娶妃的时候,大张旗鼓的为朱悉出殡。
消息传进宫里时,崔贵妃当时便笑了。
也亏容妃半生机关算尽,居然养出了这样一个女儿。
“当日她回来时,容妃在宣徽殿前可是跪了一天,腿都险些跪断了,才捡回了她那条命。”
可惜燕玮却并不惜福。
甚至连亲妹之死都没能使她痛惜,反倒是恣意寻欢作乐。
她脸上露出鄙夷厌烦之色,傅明华就握了她的手:“娘娘,那花开得越快,败得就越早。”
崔贵妃就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容妃当初何等风光,如今不过也就是那般模样。
她伸手压了压鬒角,“你往后常进宫来陪我说说话,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两人其乐融融,内侍传唱,说是容妃来了。
崔贵妃便放了傅明华的手,与她交换了个眼色,整理了衣裙,端坐在位置上。
容妃人还未到,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