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公,不若咱们一道,去我家船上歇息。”
老管家寻到韩琛,小声商量。
“我兄弟自呆在这艘船上,尔等自便,到了约定的地方,再分说如何行事。”
宋秉忠虎着一张脸,直接替韩琛拦下了老管家的邀请。
老管家没奈何,只得领着人退下,回了邹家的商船。
却是心里惦记,这位韩相公乃是读书人,怕是这遭之后,不会再与邹家拉扯上什么关系。
海寇约定的见面地点,在那霸港口,是以,还有几天海路要走,韩琛也就安心在宋秉忠的座船上住下,顺便使老练水手操练家丁们一番,倒也不慌不乱。
远在宁波的越国公府,却是天塌了一般。
福伯和冬儿拦不住韩琛,只得连夜将书信送出去。
写与陈继儒的书信,必然要耽搁些时候才能送到,而小王庄和越国公府的,却是天明之前,就送到了地方。
楚云兮看着手中的信菚,呆呆发愣,眼泪呼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那印花熏香的信纸上,说了要替越国公府还人情债,顺便把菊园赎回,不日就能返回,万望勿念云云,信尾,却头一次正正经经附了一首词。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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