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药罐的手腕。
“好好活着,草原上迷途的羊羔等着你去接他们回家!”说完李峰低头松开了手。
郝兽医愣了愣,李峰说的前一句话,他曾经在公堂上也说过同样这么一句。但这后生那时候估计都还没生呢,还以为是巧合,所以摇了摇头。
但这次明显是拉着自己说的,一时间心乱如麻,李峰怎么知道的。
“羊羔”难道指他们,郝兽医想到了死在眼前的要麻,李乌拉,还有在边境外倒下了无数的战友。
想了想这个后生说的对,他们可不就想回家么,挣扎着一路,都是为了回家,倒在了回家的路上。
只有自己知道他们在哪,自己如果死了,他们真的就埋骨他乡了。不过,他说的是他们么?
习惯了躬下的腰,渐渐地挺直了起来。
这些年他也不知道自己靠什么存活下来,他感觉在炮弹炸响的那一刻他就该死了。如果不是孟烦了背了回来,迷龙淘换的东西送去了医院,把自己转到了后方,可能自己现在也和他们埋一起了。
这些年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可能只剩自己一人了,自己只要继续活下去,就会有见到他们回家的那天。
“郝兽医,麻烦您来看下,这大马不给小马喂奶,还踢它,是怎么了?”
“诶,来了!”可能李峰的一句话点醒了他,再回应时,语气已然是变的铿锵有力。
一位年轻人,穿着披着一件无袖的羊皮茬子,简单的在腰间栓了一根绳子当作扣子,里面倒是一件得体的毛衣。正牵着大马的缰绳,带着小马走到了畜牧站。
年轻人进了畜牧站后,看到除了郝兽医,李峰和哈丹巴尔特自己都不认识。畏惧的看着俩人,降低了声音。
“这马怎么不喂奶了,是不是不要它了。”
哈丹巴尔特听到后,挥舞着马鞭哈哈一笑。
“你这个傻小子,哪有爹娘不管孩子的!”
那位年轻人面色一僵,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突然不敢开口说话了,胆怯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包大公鸡给散起了烟。
郝兽医看了看年轻人拉过来的马,掰开了马嘴,四个蹄子也清理了一下,查看了一番,摸了摸马的肚子。说道:
“去供销社买个奶瓶,自己灌吧,大马没问题,可能是小马驹染上了别的气味。”
年轻人尴尬的摸了摸头,可能是自己未接触太长时间养马,大马产崽时自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