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听了杨凌的话直翻白眼儿,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接近太子的那么好的机会,居然连太子喜欢谁都没看出来,这也太不称职啦。
杨凌忙把钱宁又请回屋里共商对策。他是锦衣卫不假,不过提督张绣给他安排的是南镇抚司的职务,在京师只有柳彪、杨一清两个亲随,真要办案子可没多少可供支配的人生。
况且他现在的情形比较畸形,对皇宫大内的了解可能比许多老北京知道的还多,但是北京城里他可就是人生地不熟了,再说钱宁是个狠角色,有这个地头蛇的帮忙,可以事半而功倍。
这件事情要不是有个寿宁侯府掺和在里边,钱宁倚仗北镇抚司的权势办这点事儿易如反掌,不就是几个还没翻牌迎客的清倌人么?就算是红遍京师的名妓,大大小小的官儿也只是私下去做恩客,他要索人,谁敢把这事儿翻到台面上来替她撑场子?
但是现在这事儿闹上朝廷了,要去讨人就得加些小心了,最要命的是太子爷到现在连人名都没说出来,到底要去赎谁啊?
幼娘听二人三言两语,已知道是要帮太子赎买一个青楼妓女回来。在京师的人都知道教坊司的伶妓分为许多种,有乐伎、舞伎、侍酒和挂牌迎客的红妓,但是出身乡村的幼娘可不懂这么多。
她一直以为那个地方的女人都是靠出卖肉体为生的,在她的观念里这种女人简直不可原谅:如果真的活不下去,大不了一死了之,怎么可以做那种肮脏事,反正她是宁可被千刀万剐,也不会让丈夫之外的人碰上一指头的。
所以她对太子那么高贵的人却爱上一个烟花女子,心中颇不理解。不过她见相公和钱大人对面而趴,愁眉苦脸的,不忍丈夫为难,于是问道:“相公,太子喜欢了谁,总该有些蛛丝马迹吧,你说说那时的情形,或许能猜得出来”。
杨凌精神一振,回想了片刻,说道:“那个严宽向一秤金强行索人,当时太子爷追去看热闹,严宽出言不逊正骂人的时候,屋里出来一位叫雪里梅的姑娘斥责了他一番,太子对她大为赞赏呢”。
钱宁一拍软榻,软榻晃悠了两下差点儿翻了,吓得他赶紧抓牢了,然后呵呵笑道:“那没错了,才子佳人,一见钟情,肯定是她”。
杨凌苦笑道:“好象不是吧,后来太子被严宽打了一拳,鼻血直流,是一位叫唐一仙的小姑娘送给他一方锦帕擦血,我看太子瞧着人家的目光颇有情意呢”。
钱宁恍然道:“着哇,美人情深,百炼钢也化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