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走!”
安恬看着他的脸,不说话。
许嘉辞二话不说就拉着安恬往停机坪跑,把她交给那里的指挥员。
“还有一个。”他对指挥员说。
指挥员想把安恬带走,却发现安恬死死抓着许嘉辞的手臂不放。
安恬:“我不走,我跟你一起走!”
许嘉辞气极,山体滑坡说不定就在下一秒,多留一秒就多一秒危险,他掰着安恬抓他胳膊的手:“我在最后面,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急迫之下力量加重,安恬的手被他掰开之后往后退了两步,没站稳,跌坐在泥泞里。
指挥员看着这两人,对许嘉辞打了个先去忙那边你跟她说的手势,走了。
许嘉辞后悔不已,忙托着安恬胳膊把她抱起来。
安恬站起身,突然死死抱住许嘉辞腰。
她说:“你不要赶我走。”
上一次的分别就是整整五年,这一次的分别,她不知道要多久。
早上见面时隐忍的情绪,现在如这场暴雨,在迫在眉睫的生死之下,轰然爆发。
安恬捶着许嘉辞的胸膛,眼泪滑落,和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许嘉辞,我恨你,我恨你呜呜呜呜”
许嘉辞心痛的快要裂开,他承受着安恬的拳头,一把把她抱住。
他怀抱极紧,几乎要把人拥进骨血。
他颤抖着声音,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答应你,等这一次过后我就去找你,我一定去找你,到时候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安恬泪眼朦胧。
许嘉辞又突然笑了一下,松开安恬,握着她的肩膀,对着她说:“你不是一直想继承我的遗产吗,如果……如果我不能来找你的话,我的所有遗产都给你,倒时候会有律师来找你,所有的密码都是你生日。”
这批转移的直升飞机只剩最后一架了,转移迫在眉睫。
直升机不等人,人满就会走,而下一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
许嘉辞几乎哀求:“快走,你快走好不好。”
安恬拼命摇头:“我不要你的遗产,我不要你的遗产,你跟我一起走”
许嘉辞答应着:“好,好,我跟你一起走。”
他苦笑。
伤员都还没转移完,他怎么可能跟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