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死了。
安恬看到镜子里自己又红又窘的脸,只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许嘉辞。
过了一会儿,安恬洗完澡出去,赵姨已经热好了饭菜。
安恬只觉得自己在学校厕所被冻了两三个小时,现在又被浴室温暖的水汽蒸了一通,脑子晕晕乎乎的。
“洗完啦。”赵秀梅忙着从电饭煲里盛饭,“过来吃饭恬恬。”
安恬“嗯”了一声,许嘉辞还在房间里,她现在不想跟许嘉辞见面,于是说:“赵姨,我想回房间里吃。”
赵姨抬头:“啊?怎么啦?”
她看到安恬表情无精打采的,小脸红的厉害。
赵秀梅放下手中的碗,走过去用手背贴了贴安恬的额头,突然惊道:“哎呀,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呀!”
……
安恬的整个周末都是在医院吊着水度过的。
周六的时候吊着水睡了一天。
周日的时候烧退了,开始一边吊水一边在病床上搭起小桌子写作业。
赵秀梅看的是又欣慰又心疼,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这么争气的孩子,并且很神奇,她跟许嘉辞两人从小一个乖一个混,谁也没被谁带偏。
安恬坐在病床上写完了作业,然后对着课本发了会儿呆。
由于后来的事太窘,以至于她都差点忘了细想,周五下午洗手间的那扇门怎么就打不开了。
洗手间隔间的门都是从内锁的,门板外又没有锁,根本不存在锁片滑落的可能。
所以,是有人故意要把她锁在里面的……
那时如果许嘉辞没有找过来该怎么办?
安恬回忆起自己被关在那个小小隔间里的场景,如果许嘉辞没有来呢,如果那天晚上一直没有人来呢,如果第二天也没有人来呢?
安恬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她自认与人为善没有得罪过谁,却好像不知不觉间又得罪了许多人。
要是能调到监控就好了。
许嘉辞周五没去“大世界”,周日的下午倒是出现在这里。
徐朝飞他们正聚在一起打牌,许嘉辞坐在沙发上,看他们热火朝天,一把一把筹码不停往上加。
唐芷姣进门,看到懒懒坐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的许嘉辞,心中擂鼓。
不会的,她悄悄捏了捏拳,安慰自己,不会怎么样的,即使是调到监控,里面的人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