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站在房门侧面伸手开门,他的手沾上了门把手,只是刚刚转动,就察觉到不对劲。
有一种微妙的疼痛感。
他收回手,看见自己的手在流血,一枚木刺扎在里面。
克雷顿脸色变化,做出手势向芭芭拉示意后退。
就在刚刚,门上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弹孔,炸开的木屑就是造成他流血的元凶。
房间里面的侦探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还醒着。
他恐怕已经察觉这种无声的异样状态是冲自己来的,因此在里面只是看见把手转动就毫不犹豫地就朝门板开了枪。
如果不是克雷顿一直警惕着,这一发子弹将洞穿他的肺部。
在福伦丁的能力范围内,所有声音都会被消除,包括这些侦探。
在听不见声音的状态下,克雷顿的反应也被削弱了,他们与清醒着的侦探在门内外拥有同样的意识,谁也不敢在现在直接跨越这道门。
他们不知道里面那把枪还能射多少发子弹,而虎克侦探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
门上面的弹孔可不足以用来观察外界。
而且从弹孔后的深邃可以看出来,室内没有点灯,光线环境对于人类来说是劣势。
不需要克雷顿提醒,芭芭拉蹲了下来,手掌贴在地面,咬着嘴唇发力。
代表寒冷的白气从她的掌下向外溢出,透过门缝灌入房间内,走廊里的克雷顿也感受到了迅速失温,人类想必更受寒冷的桎梏。
如果芭芭拉用尽全力,她可以让这一层楼的室内环境都结上一层霜,但随后也会失去行动力。
所以在半分钟后,她就停了下来。
克雷顿向着门板斜踹一脚,同时注意看墙。
墙上又多了三个枪眼。
侦探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
他把自己的大衣在门口快速地甩动一下,但这一次只有一枪。
是时候了。
侦探可能枪膛里还有一两颗子弹,但这几次把戏也差不多该让他反应过来了。
再拖下去只会给他装填的时机。
克雷顿不确定侦探的动作会不会和自己想的一样,但现实不是写上已经纸张的文字,它千变万化,有时候必然需要一点运气和经验当做赌注。
他朝芭芭拉做了等候的手势,随后自己冲了进去。
那个侦探就站在床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