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束手就擒,心里喊着“我是你姑啊!”嘴里却再也没有了声音。
她知道在这已不属于人类的畜生面前,别说是他姑,就是他娘他也不会放过的了。此时若想用亲情转化他无异于自取其辱,于是古兰就不再说话,就用沉默来和他对抗。
一边沉默着、对抗着,古兰的手悄悄地伸向枕下。她的手机在那里,她想给苗准打个电话。
就在她的手将要达到目的的时候,那老拐子竟像先知先觉一样,手里举起一件东西朝古兰晃了晃,并且说出一句话:“苗书记出远门了。他养着你、用着你,我伺候你这么长时间了,用一次还怎么着。”
看见自己的手机在他手里,又听见这猪狗不如的玩意、以他的瞎猜和臆断威逼自己,古兰终于明白这禽兽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那贼心已经算准了她的路数,那魔掌已经掐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留给她的只有任其宰割的绝望了。
绝望中,古兰只有以沉默来和他对抗。她幻想着,但愿这畜生还保留着一点点人性。只要坚持到天亮,也许这畜生会回到人类,让自己逃过一劫。
而这也像被那老拐子算准了一样,那畜生对古兰依然保持着猎人对猎物一般的痴笑。那冒光的眼睛与古兰已散光的眼睛对视着,而那灵活的辣手却在猛猛的肚皮底下摩挲着。
一会儿工夫,就从那肚皮底下摸索出一大坨紫红紫红的肉来。那肉前边是带了钩的、尖尖的、紧贴着肚皮往前挺着的,又似乎是冒着热气、发着腥味的。
当这坨肉钻出来后,那老拐子就把猛猛推到了床边。那狼狗到了床边,就把两只前爪抓在了床沿上,那肉尖已触在了床裙上,后肢一用劲就要上来了。
这出人意料、不齿人类的一招,一下子就把古兰击垮了。她想到了那句用狗骂人的话。那句用狗骂人的话,让古兰神魂出窍,只剩下一具皮囊了。那皮囊颤颤惊惊地冒出了两个字“别,别”就歪倒了下去。
看到猎物倒下了,那畜生就把狼狗推到了一边,那又粗又短又歪歪的腿一拐扭便拐扭到了床上,欺身而上了。
这一刻古兰是僵死的,但僵死着却有着将死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一把木挫在里边抽拉一样,就像是猫爪子在里边抓挠一样,就像是生了锈的钻头在里边旋转一样,就像……真正的非人的折磨呀,真正的痛不欲生呀,真正的生不如死……
看着古兰那痛苦的样子,毛毛眼里第一次冒出了凶凶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