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舍得放下合同,走过去从傅时安手里接过潮湿的被单一角,撑开对折,还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大。
傅时安不咸不淡地抬眸瞥他一眼,“还不是你,买那么大的床。”
嵇明雨买的那张床虽然说是只有一米八,但是加上床两边的收纳柜已经超过两米二了,他俩无论怎么滚都不会嫌挤,也不会掉下来。
嵇明雨眯着眼睛瞧了一眼对面整理被单的傅时安,忽然故意用了些力抖了一把,对面的人便被他拉得趔趄。
两人距离突然靠近,嵇明雨又扯了一下坏笑着挑眉凝着他,“怎么,大床睡着不舒服?”
他后面几个字故意压低了声线,说的意味不明,傅时安瞪了他一眼不置一词,将对折好的被单塞到他手里,转身又捞出一条更大的床单。
两人把床单晾好之后又去了一趟超市,因为马上到了年假,他俩都要各自回家。其实公寓里没什么要补充的,嵇明雨纯粹是为了去买润滑剂和安全套。
年假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一周左右,他俩得分开好几天。前段时间忙他俩都没什么心思做,所以临近分别这两天可得好好把握。
嵇明雨放假比傅时安早一天,所以嵇明雨想赖着多留一天,反正泽芜到风城的车票好买。但吃饭的时候嵇朗行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家,说是他们都在家等他明天回来在一块去办年货。
自从上次明清说不想跟他说话之后还真的就没再给他打电话,嵇明雨心里清楚这电话多半也是明清授意,他也没就没拒绝。
而且如果明清真的看出来了,他要想挑明的话还是得先刷一波好感度,降低boss怒气值,然后最好一击制胜。
泽芜的冬天云很厚,因此夜晚格外黑,但或许是因为年关将近,夜晚也染上了喧嚣。
嵇明雨和傅时安俩在床上一通折腾之后都已经接近十二点,做的时候嵇明雨就发现傅时安有些心不在焉,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困了,所以做了两回就没再折腾,清洁过后两人相拥而眠。
嵇明雨躺了一会儿却没什么睡意,他还在琢磨明清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什么都不说又是什么意思,默认了?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在憋大招。
如果明清这关好过,他爹嵇朗行这个老古板又该怎么处理?他胡乱地想了一会儿,心底难得的有些没把握,而身边一向早睡的傅时安今晚翻身有些太频繁了。
“圆圆?”嵇明雨小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