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
“我可以出版了!”嵇明雨松开他,满脸笑意凝着傅时安,这才注意到傅时安脸有些红,而他身上沾着水汽,却是冷的。
傅时安没有那么兴奋,语气平平地说了一句“是吗”然后退开一步错身往床边走去。
“嗯。”嵇明雨跟过去,眼尾扫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淋浴花洒还在滴水,但里面没有丝毫的热水汽。
“你刚在干嘛?洗澡?”他问。
“嗯。”傅时安走到衣柜旁,拿了条干净毛巾擦脸,解释道:“刚做了一会儿平板支撑出了些汗。”
嵇明雨瞥了一眼床上只掀开一角的被子,然后伸出手撩了一下他垂在额前湿润的头发,声音也跟着冷了一些,“洗冷水澡?”
傅时安否认:“不是,温水。”
水珠从指间滑落到嵇明雨手心,带起一阵凉凉的痒意。嵇明雨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脸上些许红润逐渐被纯白毛巾遮住。
手上的凉意消失,他松开手,缓了语气说:“天气凉,别感冒了。”
泽芜的秋季十分短暂,这才十一月气温就已经骤降到个位数,绕是嵇明雨这么抗冻的人都不得不将秋季薄外套换成了毛呢大衣。
今天开盘,项目上有不少大领导到场,嵇明雨得着正装。他穿好衬衫和马甲,从衣柜里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条领带来。他很少打领带,一是因为不太会,而是因为觉得勒得慌。
手里这条深蓝色条纹领带还是上次应急买的,被他塞在柜子里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皱成了一团。嵇明雨嫌弃地皱眉,然后去了傅时安房里。
傅时安刚洗漱完,嵇明雨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换衣服。
深蓝色的睡衣被脱下露出肌肉匀称的躯体,背脊宽阔,体量颀长。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背部肌肉线条分明,十分勾人。
嵇明雨便站定脚步抱着手靠在门边欣赏了一会儿,视线划过他的肩背,沿着凹陷的脊椎落到挺翘的臀部之上。
接着白光一闪,所有美景便都掩藏在衣物之下。
傅时安垂着头,将纽扣一粒一粒扣好,嵇明雨的视线便又胶着在他后颈之上。
“怎么了?”傅时安发现了他,目光落到他手里的领带上,就知道他的来意,
“要我给你系领带?”
“嗯。”嵇明雨回过神,咳了两声,走向前将领带递过去。
瞥了眼那皱巴巴的小团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