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朝他招手,见他停步便下了车从后座里提出一个纸盒递给他。
“这是?”傅时安问。
“这是我婆婆家果园产的梨,你这几天一直咳嗽不见好,拿回去让你媳妇给你炖个冰糖雪梨。”徐姐怕他拒绝又说:“办公室人人有份,这不你后来的嘛。”
傅时安不知道是想拒绝还是想说她误会了,他哪有什么媳妇。
“快拿着吧,你儿子还在家等着呢,我先回去了。”徐姐将梨子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又上了车,跟他挥了挥手说再见。
傅时安站在街头,看着那辆车汇入车流,又垂眸看着手里的梨,摇了摇头无奈地将梨提回家。
嵇明雨不在家,等到傅时安洗漱完才听到开门的声音,嵇明雨喘着气儿将怀里的书放到了玄关的柜子上,换鞋进门直接瘫在沙发上。
“回来这么晚?”傅时安正着擦头发,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嗯,累死我了。”嵇明雨有气无力,挑起眼皮瞧了一眼傅时安,傅时安穿着嵇明雨先前穿过的那件睡袍,领口大开,发梢上的水珠滴落,那小片白皙皮肤上一道丝银光随着傅时安抬头消失不见,嵇明雨不着痕迹地将视线稍稍挪开到他潮湿的额发上。
“干什么了?”傅时安停在餐桌前问他。
“电梯坏了,早知道不出门了。”嵇明雨嘴上说,脑袋里却是想着傅时安头发的确有些长了,都快到了耳朵之下。
“圆圆,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傅时安将水杯递给他,坐在他身边,随口道应了声:“嗯,一直没时间。”
嵇明雨喝了水,缓过劲儿就开始唏嘘:“大领导就是不同,剪头发的时间都没有。”
“你行了你,”傅时安说:“大作家赶紧去洗洗睡吧。”
“啧,歇会儿。”嵇明雨持续躺尸,忽然又道:“你是不是又换沐浴露了,怎么不是玫瑰味儿了?”
傅时安动了动鼻子,没闻到什么味道,他一直都用的无香型沐浴露,嵇明雨歪着脑袋凑过来在他肩头嗅了嗅:“这味道还挺好闻。”
傅时安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哪有什么味道?我沐浴露没有味道。”
“是吗?”嵇明雨窜起身,又靠近了一些,小狗似的在傅时安颈侧嗅,“明明就有,有点像木香儿。”
他带着运动后的热度,与傅时安洗完澡后的湿热完全不同,彼此靠近就像是在傅时安平静的温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