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明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受了一下,好像是挺凉,但看傅时安这幅没精神的样子,尤其是那张脸粉的像个桃子似的,嵇明雨心底存疑,于是他握住傅时安的肩膀,倾过身将自己的脑门贴了上去。
窗外的雨忽然大了起来,洋洋洒洒的雨声铺天盖地袭来。
嵇明雨皱着眉与傅时安略微惊讶的目光对上,额头处传来的温度灼热,比那灼灼目光更加难以忽略,默了两秒,嵇明雨蓦地将人推开,“发烧了。”
四月份底的气温刚开始回暖,一场雨却又将温度拉了回去,好在嵇明雨的小药箱里常用药品都很齐全。
没过一会儿,嵇明雨拿了药去而复返,将水杯递过去的时候傅时安还楞着。
“干嘛,要我喂你?”嵇明雨瞧着他懵的模样笑了出来笑,大概是傅时安很少生病,他鲜少能看到一向成熟稳重的傅时安露出这般稚气的模样。
嵇明雨觉得有趣,恶趣味地开口说道:“也不是不行,叫声哥哥我就考虑考虑。”
傅时安乜了他一眼,接过杯子,二话不说吞了退烧药。
若论年纪也是他比嵇明雨大八天,还哥哥呢。
嵇明雨坐在床边,无处安放的视线打量着傅时安的房间,和他那间屋子差不多大,门边是个卫生间,床靠着窗,对面是衣柜,床尾是一张书桌底下摆了个很大的收纳箱。
傅时安生活习惯很好,东西从来不乱放,书桌上整齐又空旷,一台笔记本电脑,两三本书,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相框,比较大的那张是他们寝室毕业时拍的合照,小的那张是他俩的合照,照片里的嵇明雨笑得一脸明媚,十分亲昵的揽着傅时安的肩膀,而常年不苟言笑的傅时安也难得的带着腼腆笑意。
嵇明雨平时很少拍照,也就毕业那会儿多拍了几张,这张照片也一同存在手机相册里留作纪念,不过他没像傅时安这样洗出来摆在卧室。
人和人不同,留作纪念的方式也不同。
嵇明雨看了一会儿,又跟傅时安聊了几句毕业时的事儿,问他:“你吃不吃晚饭?”
傅时安反问:“你想吃什么?”
其实他没什么胃口,但胃里空荡荡的也不舒服。
嵇明雨说:“我不吃,我下午吃了好多东西,这会儿还撑着呢。”不等傅时安说话他又掏出手机一边点一边说:“你吃粥吧,清淡点儿。”
傅时安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吃了粥之后差不多就退了烧,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