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干净衣服,还好他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买了,包括新的内裤。
“啧,圆圆你怎么这么讲究,给我一件儿你的旧衣服不就行了,”嵇明雨洗完澡出来,脑袋上还挂这个毛巾,一只手拿着碘伏和棉棒,另一之手捏着身上的墨绿色睡袍不住地揉,“这睡袍什么材质,这么软。”
“不知道。”傅时安只看一眼就转开头,墨绿色极挑肤色,好在嵇明雨够白,他带着一身水汽像一棵海藻似的在傅时安面前摇来摇去。
“你来给我涂一下后背,这孙子指甲比女人还长,谁知道他抓过谁。”嵇明雨一屁股坐在傅时安身旁,一想到陈默那双手在跟他打架之前干过什么他就忍不住犯恶心,“快赶紧给我消消毒。”
“哦。”傅时安应得有些迟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再转头嵇明雨就直接将睡袍脱了,墨绿色堆在腰间。
他望着那还沾着水珠的蝴蝶骨,忽然僵住。宽阔的肩膀上几道指甲划出的红痕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
“发什么呆呢,过来啊,还要我去请你?”嵇明雨太过坦荡,倒显得傅时安的心思太过龌龊。
除了肩膀上的划痕,嵇明雨后腰也有一块淤青,大概是打架的时候撞上的桌角,嵇明雨将脑袋上的毛巾扯了下来方便他检查,他脑后的头发剪得很短,已经不再滴水,脖颈修长,傅时安注意到嵇明雨耳后有一颗很小的痣,红色,细看像是心形,还挺可爱。
傅时安动作很轻,他一点一点的将棉棒敷上破皮的伤口。
碘伏触上伤口的疼痛令嵇明雨嘶嘶吸气儿,又想起他下手也不轻,陈默估计比他还不好受,嵇明雨忽然就又乐了,他跟傅时安说着话:“我这辈子第一次打架进局子,你可别告诉许勉,不然全世界都得知道。”
“嗯。”傅时安敛了心神,决定速战速决,“不说。”
“不对,这不是第一次打架,”嵇明雨又想起什么,侧头过来朝着傅时安说:“第一次打架是大学那会儿,你记不记得?”
傅时安正在给他处理肩头的伤口,嵇明雨呼吸灼热,喷薄在傅时安的指尖,令他手指一颤,差点没拿稳棉棒,他故作镇定地接话:“记得。”
嵇明雨又说:“你可不能忘,怎么说那次打架都是为了你。”
他一句为了你差点让傅时安好容易镇定的心绪再次乱蹦,怎么这么久没见,他反而更难自持了呢?
“不会忘。”傅时安的语气又变得生硬了,嵇明雨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