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随手指着一个茶杯说:“就这个。”
厂长十分热情,又问了他要不要多做几个凑一套,还要送配套的茶壶,说是如果阮遇自己不喝茶的话可以送给父亲,长辈什么的,
一旁的陆瑾瑜注意到提到父亲长辈的时候,阮遇嘴角很轻地抿了一下,见他被厂长的热情弄得有些难以招架,陆瑾瑜便开口岔开了话题,要厂长带他们去选泥土。
两人洗干净手挑选好工具之后,就坐在转盘前开始立胚,为了保证节目有看点(大概节目组也是怕他们太佛),还让他俩比赛,输了有惩罚的这种。
然并卵,他俩没有一点要竞技的意思,岁月静好地和泥团奋斗。
陆瑾瑜虽然有经验,但的确是许久没做,手生,费了好一会儿劲儿才立好胚。等他手里的软泥初具模型,转头一瞧,阮遇前面的泥还是一团软泥,而他控制不好转速,还甩了自己一身泥点子,本就忧郁的面容更加郁闷。
因为节目组事先提醒过,厂长的指教只能口述,不能上手帮助,所以阮遇对着那一坨软泥毫无办法,他觉得节目组可能是故意的。
这节目录到现在,阮遇展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小技巧,比如组装自行车、修自行车,打麻将,修麻将机。节目组准备的各种奇怪游戏都没难住过他。这一回看到他对陶泥吃瘪可算是喜闻乐见的场面。
就连陆瑾瑜也不由揶揄道:“难得啊,终于有一项是你阮遇不会的了。”
阮遇无奈地笑了笑,更加专注于眼前的泥团。
还就不信弄不好了呢!
“嗽斗调蛮一点,哎,对头,酱样是不是就好控自了,嗯,先用擞握住泥,塑个粗形,”厂长站在一旁一边操着塑料普通话,一边手还忍不住比划,“诶诶诶!擞上松点劲儿。哎!”
随着他重重地叹气声,阮遇手里好不容易初具凹形的泥团再次飞成一坨任性的泥团,一点儿面子不给。
陆瑾瑜没忍住低笑出声,他将自己的转盘停下,没管自己初具雏形的土塌掉而是走到阮遇身边。
“做什么?”阮遇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口说:“坐那看笑话还不够,还要凑近点看?”
这几次的相处,两人已经算比较熟悉的了,说话也就越来越松弛。
陆瑾瑜歪头“啧”了一声,“导演组说了厂长只能说不能上手,没说我不能上手帮你啊。就当是谢谢你上次帮我修自行车。”
说着陆瑾瑜已经是双手握住那团